第31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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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賣得鮮魚二百錢, 米糧炊飯放歸船。拔來濕葦燒難著，曬在垂楊古岸邊。”
一少年清朗的聲音從岸邊的烏篷船上傳來, 帶著點午後愜意的閑適。那少年身量尚小, 穿著打著補丁的舊衣, 褲子還短上半截, 露出來的小腿在陽光下白的發光。
他枕著自己的手臂躺在甲板上，翹著個二郎腿抖啊抖的, 臉上蓋著頂大大的草帽，嘴裏叼著的草梗從帽檐一角冒出來。
像這樣的烏篷小船岸邊還零星的停留著幾艘。
“哎，近日不知道怎麽了, 從日息城往來的人變少了。”有漁夫嘆氣抱怨道。
日息城位於整個大陸的中央，可以稱得上是六域各國的心臟樞紐, 也是發展最平穩的一座獨立城了。
日息城與其他城市不同, 從創立之初就從未經歷過任何動蕩。就單論這個地理位置，讓哪個國家掌握在手裏，另外的國家恐怕都要寢食難安。所以大家就都默認了日息獨立的立場。
城市依水而建, 周圍水系發達, 周圍的航路四通八達，因此航運的發展也算是城內的主要產業之一。
在日息東面的齊川上搭一條漁船, 只要給點錢, 就能以最快的速度到達東域各國，這是最便捷又最便宜的一種方式。
對於靠著齊川吃飯的漁夫們來說，打魚和載客自然兩不誤才好。無論哪種形式，都是漁夫們維持生計的必要手段之一。
而對於學子們來說日息最最出名的還尚且不是它的富饒和繁榮, 而是七大書館之一的洛靈書院。
“所以說，公子，我們為什麽還要千裏迢迢的到應圖去。”一小書童拎著行李跟上前方的白衣公子，嘴裏小聲的嘟囔著。
“明明江華谷離日息更近，洛靈書院的名聲也不下於瓊芳閣。”
白衣公子轉過身，認真的看著書童說：“兄長當年便是在瓊芳名揚大陸，所以我也想去瓊芳看看，”停頓了一下又補充道，“江華谷答應谷內會優先考慮入學瓊芳閣，這樣也沒什麽不好的。”
“大公子當年到底為什麽選擇遠在東域的瓊芳閣啊？在日息城多好，離家又近。”書童滿臉疑惑。
書童不過是隨口的抱怨一句，這位公子卻一臉認真的思索了起來，“為什麽呢？”
見自家公子這樣，書童頓時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，“公子……”
沒有理會自己書童的欲言又止，公子若有所思的說：“要說洛靈書院也有不少谷內弟子，要說發展自己的勢力還是選擇洛靈書院更好，兄長又沒有兄長，當年瓊芳閣還是不值一提的小書館，但如果是兄長的選擇的話，難道是因為瓊芳閣有什麽隱藏的東西我沒看出來嗎？這麽一想也對，比起在已經成名的書館揚名，還是將小書館拉起來更加的厲害，不愧是兄長大人，但是……”
書童：就知道會變成這樣！
他家公子，別看長著一張冷臉，其實整個人認真又死板，而且一旦讓他打開話匣子，那就幾乎收不住。最重要的是公子他——是個兄長吹！
無論大公子做出什麽都能做出一整篇分析，簡直驚人。雖然大公子確實厲害。
“那個，公子……”書童在一邊小心翼翼的看著他。
“也可能跟母親有關，畢竟……”
“公子！”書童加大了音量。
“嗯？”公子停下了自己絮絮叨叨的越來越離譜的分析，一臉迷茫的看著自家書童。
書童無奈的提醒：“再不走，今天就走不了啦！”
“……哦。”
待到兩人來到齊川邊上果然已經沒什麽可用的船只了。
“哎，公子，我們不會今天連日息城都出不去吧。”書童嘆氣。
“……”
“……公子！”公子他沈默了是什麽意思！
“兩位可是要搭船？”
忽聽邊上一道少年含笑聲音傳來。
兩人一楞，見靠在邊上的一艘船上，一個少年拿下擋在臉上的草帽，從甲板上坐了起來，見兩人望過來，扯開一個大大的笑臉，白嫩的小臉上頓時出現了一個小酒窩，眼睛都瞇成了月牙，像是一只可愛的小狐貍似的。
“正是。”書童上前應道。
思索了一下，少年提議道：“現下已到了收船的時候，不知兩位是要到哪裏去，若是不嫌棄可以與我同乘一艘，我正要到成國都城應圖去。”
聽見少年這麽說，書童頓時心下大喜，“正好我們也是要到應圖去！”
公子表情卻不見什麽喜色，只是思索了一下，問道：“你不是船家？”
少年眨了眨眼：“說來不怕公子笑話，我是到瓊芳求學去的。”
書童有點驚訝，除了他家公子竟然還有人從日息離開到應圖去求學的嗎？
像是明白面前兩人驚訝似的，少年不好意思的撓撓頭：“我有那邊的推薦信，洛靈書院的人實在太多，我怕進不去。”
書童恍然大悟。像是各大書院每年也會接受世家學者推薦過來的人，這樣的人大多是推薦入學，不必與其他人一同進行考試，但是卻需要交出一個能夠證明水平的成果來，不拘琴棋書畫術醫工，只要有就行了。
仔細打量著這人，不像是世家出來的，也許是某位性格古怪的大師的弟子。年紀倒是不大，想來也是如同公子一般的少年天才。
“你要自己開船？”公子又問道。
“我在等他采購物資，對了，這是我自家的船，開船的是我的護衛，喏，他回來了。”
順著少年的指示看去，果然見一大漢提著各種東西過來了。
像是從南域過來的。
看著那大漢黝黑的皮膚，公子在心裏判斷到。
“陛……少爺，該買的都齊全了。”
見少年瞪了自己一眼，大漢趕緊改口。
少年又轉過頭問兩人：“要是同行就要趕緊出發了，天色不早了。”
那公子沈默了一下，最後看著少年，誠懇的說：“那就麻煩這位公子了。”
少年笑出一口小白牙：“不客氣，不客氣。”
隨即又像是不經意一般開口問道：“對了，我叫沈馳，公子你呢？”
“顧若安。”
“你要是想要接近顧松筠，直接到江華谷去恐怕立馬就要被扔出來，不僅如此，要是趕上那家夥心情不好，一招清陽劍法能在你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，就把你捅個對穿。”
彼時向沈馳介紹了顧松筠其人的謝雲歸先是一盆冷水澆了下來。
沈馳無語：那還說什麽，還不如不知道有這麽個人！
“不過姑且算不上全無辦法。顧若安——顧松筠的弟弟，即將拿著瓊芳閣的推薦從日息城出發了。”
“你可以從這入手。”
沈馳看著謝雲歸手下的情報和影石上投出來的少年的身影，思考著這件事的可行性。
“我要去瓊芳閣。”沈馳堅定的說。
謝雲歸有點驚訝，他本來只是想著先讓人過去談談，留個印象的。
“你剛壞了李染的好事，現在就要自己送上門了嗎？”
沈馳垂眸微笑：“誰送上誰的門還不好說呢。”
見女帝堅持，謝雲歸猶豫了一下說：“我倒是有資格能給你開出一個推薦信，但是瓊芳閣……沒有女子入學啊。”
“東域女子大多采取私學，雖然書館也沒有明文禁止，但是你若是去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和顧若安見到。”
這的確是個問題，如果繼續用江禾那個身份，在書館裏卻也不能全靠霧氣支撐。
返回青葉島之後，沈馳還在思索這件事。
斐殊見沈馳坐在桌邊唉聲嘆氣，很是疑惑。
沈馳把自己的問題告訴了斐殊。
“我倒是有一個辦法。”
沈馳心裏一顫。要知道上次這人這麽說的時候直接搞沒了一座城，一個時代。
“不要那種要獻祭的！”
“……”
“不會吧！”沈馳一臉震驚。但是轉頭一看這人像是帶上了笑意的臉，沈馳一下子反應過來，這人又在逗她！
斐殊認真看著她：“我不會再把那種東西拿出來了。”
垂眸，忍住心中苦痛。他已經不想再失去她了。
結果斐殊還真有辦法，他給了她一個精巧的鏤空玉球。
“帶上這個可以根據你自己的意願形成一個小小的幻影層，以前都是雲城店鋪裏就有的小玩意。”
沈馳驚訝的接過。
這個問題就算解決了，要出發的時候，謝雲歸來送行的時候帶著點幸災樂禍的湊過來跟沈馳說：“顧松筠那人，雖然看著一副溫和好說話的樣子，實際上手段之淩厲比之李染更勝一籌，只這家夥也不是全無弱點。”
“顧松筠，最重視的就是顧若安，其次便是江華谷族人。”
“雲歸在這裏就祝陛下此行順利了。”
……
所以不要一副人家也要下苦海的樣子好嗎？她這個尚國女帝心情真的很覆雜啊！
船上沈馳還是那樣躺在甲板上，看起來沒什麽異樣，心裏確實狠狠的舒了口氣。
事情都還算順利，不過顧若安是真的敏銳。想到資料裏說的，這人多年都掩在兄長的光芒之下，沒有被太多人註意到，沈馳心裏又有點蠢蠢欲動了。
她現在但凡看著個好苗子，都想往回挖。
要問的話，可能這就是職業病吧。
沈馳在心中滄桑的想。
作者有話要說： 感謝在2020-05-08 22:29:09~2020-05-10 00:11:1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~
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：橙子呀 4瓶；
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，我會繼續努力的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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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少年清朗的聲音從岸邊的烏篷船上傳來, 帶著點午後愜意的閑適。那少年身量尚小, 穿著打著補丁的舊衣, 褲子還短上半截, 露出來的小腿在陽光下白的發光。
他枕著自己的手臂躺在甲板上，翹著個二郎腿抖啊抖的, 臉上蓋著頂大大的草帽，嘴裏叼著的草梗從帽檐一角冒出來。
像這樣的烏篷小船岸邊還零星的停留著幾艘。
“哎，近日不知道怎麽了, 從日息城往來的人變少了。”有漁夫嘆氣抱怨道。
日息城位於整個大陸的中央，可以稱得上是六域各國的心臟樞紐, 也是發展最平穩的一座獨立城了。
日息城與其他城市不同, 從創立之初就從未經歷過任何動蕩。就單論這個地理位置，讓哪個國家掌握在手裏，另外的國家恐怕都要寢食難安。所以大家就都默認了日息獨立的立場。
城市依水而建, 周圍水系發達, 周圍的航路四通八達，因此航運的發展也算是城內的主要產業之一。
在日息東面的齊川上搭一條漁船, 只要給點錢, 就能以最快的速度到達東域各國，這是最便捷又最便宜的一種方式。
對於靠著齊川吃飯的漁夫們來說，打魚和載客自然兩不誤才好。無論哪種形式，都是漁夫們維持生計的必要手段之一。
而對於學子們來說日息最最出名的還尚且不是它的富饒和繁榮, 而是七大書館之一的洛靈書院。
“所以說，公子，我們為什麽還要千裏迢迢的到應圖去。”一小書童拎著行李跟上前方的白衣公子，嘴裏小聲的嘟囔著。
“明明江華谷離日息更近，洛靈書院的名聲也不下於瓊芳閣。”
白衣公子轉過身，認真的看著書童說：“兄長當年便是在瓊芳名揚大陸，所以我也想去瓊芳看看，”停頓了一下又補充道，“江華谷答應谷內會優先考慮入學瓊芳閣，這樣也沒什麽不好的。”
“大公子當年到底為什麽選擇遠在東域的瓊芳閣啊？在日息城多好，離家又近。”書童滿臉疑惑。
書童不過是隨口的抱怨一句，這位公子卻一臉認真的思索了起來，“為什麽呢？”
見自家公子這樣，書童頓時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，“公子……”
沒有理會自己書童的欲言又止，公子若有所思的說：“要說洛靈書院也有不少谷內弟子，要說發展自己的勢力還是選擇洛靈書院更好，兄長又沒有兄長，當年瓊芳閣還是不值一提的小書館，但如果是兄長的選擇的話，難道是因為瓊芳閣有什麽隱藏的東西我沒看出來嗎？這麽一想也對，比起在已經成名的書館揚名，還是將小書館拉起來更加的厲害，不愧是兄長大人，但是……”
書童：就知道會變成這樣！
他家公子，別看長著一張冷臉，其實整個人認真又死板，而且一旦讓他打開話匣子，那就幾乎收不住。最重要的是公子他——是個兄長吹！
無論大公子做出什麽都能做出一整篇分析，簡直驚人。雖然大公子確實厲害。
“那個，公子……”書童在一邊小心翼翼的看著他。
“也可能跟母親有關，畢竟……”
“公子！”書童加大了音量。
“嗯？”公子停下了自己絮絮叨叨的越來越離譜的分析，一臉迷茫的看著自家書童。
書童無奈的提醒：“再不走，今天就走不了啦！”
“……哦。”
待到兩人來到齊川邊上果然已經沒什麽可用的船只了。
“哎，公子，我們不會今天連日息城都出不去吧。”書童嘆氣。
“……”
“……公子！”公子他沈默了是什麽意思！
“兩位可是要搭船？”
忽聽邊上一道少年含笑聲音傳來。
兩人一楞，見靠在邊上的一艘船上，一個少年拿下擋在臉上的草帽，從甲板上坐了起來，見兩人望過來，扯開一個大大的笑臉，白嫩的小臉上頓時出現了一個小酒窩，眼睛都瞇成了月牙，像是一只可愛的小狐貍似的。
“正是。”書童上前應道。
思索了一下，少年提議道：“現下已到了收船的時候，不知兩位是要到哪裏去，若是不嫌棄可以與我同乘一艘，我正要到成國都城應圖去。”
聽見少年這麽說，書童頓時心下大喜，“正好我們也是要到應圖去！”
公子表情卻不見什麽喜色，只是思索了一下，問道：“你不是船家？”
少年眨了眨眼：“說來不怕公子笑話，我是到瓊芳求學去的。”
書童有點驚訝，除了他家公子竟然還有人從日息離開到應圖去求學的嗎？
像是明白面前兩人驚訝似的，少年不好意思的撓撓頭：“我有那邊的推薦信，洛靈書院的人實在太多，我怕進不去。”
書童恍然大悟。像是各大書院每年也會接受世家學者推薦過來的人，這樣的人大多是推薦入學，不必與其他人一同進行考試，但是卻需要交出一個能夠證明水平的成果來，不拘琴棋書畫術醫工，只要有就行了。
仔細打量著這人，不像是世家出來的，也許是某位性格古怪的大師的弟子。年紀倒是不大，想來也是如同公子一般的少年天才。
“你要自己開船？”公子又問道。
“我在等他采購物資，對了，這是我自家的船，開船的是我的護衛，喏，他回來了。”
順著少年的指示看去，果然見一大漢提著各種東西過來了。
像是從南域過來的。
看著那大漢黝黑的皮膚，公子在心裏判斷到。
“陛……少爺，該買的都齊全了。”
見少年瞪了自己一眼，大漢趕緊改口。
少年又轉過頭問兩人：“要是同行就要趕緊出發了，天色不早了。”
那公子沈默了一下，最後看著少年，誠懇的說：“那就麻煩這位公子了。”
少年笑出一口小白牙：“不客氣，不客氣。”
隨即又像是不經意一般開口問道：“對了，我叫沈馳，公子你呢？”
“顧若安。”
“你要是想要接近顧松筠，直接到江華谷去恐怕立馬就要被扔出來，不僅如此，要是趕上那家夥心情不好，一招清陽劍法能在你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，就把你捅個對穿。”
彼時向沈馳介紹了顧松筠其人的謝雲歸先是一盆冷水澆了下來。
沈馳無語：那還說什麽，還不如不知道有這麽個人！
“不過姑且算不上全無辦法。顧若安——顧松筠的弟弟，即將拿著瓊芳閣的推薦從日息城出發了。”
“你可以從這入手。”
沈馳看著謝雲歸手下的情報和影石上投出來的少年的身影，思考著這件事的可行性。
“我要去瓊芳閣。”沈馳堅定的說。
謝雲歸有點驚訝，他本來只是想著先讓人過去談談，留個印象的。
“你剛壞了李染的好事，現在就要自己送上門了嗎？”
沈馳垂眸微笑：“誰送上誰的門還不好說呢。”
見女帝堅持，謝雲歸猶豫了一下說：“我倒是有資格能給你開出一個推薦信，但是瓊芳閣……沒有女子入學啊。”
“東域女子大多采取私學，雖然書館也沒有明文禁止，但是你若是去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和顧若安見到。”
這的確是個問題，如果繼續用江禾那個身份，在書館裏卻也不能全靠霧氣支撐。
返回青葉島之後，沈馳還在思索這件事。
斐殊見沈馳坐在桌邊唉聲嘆氣，很是疑惑。
沈馳把自己的問題告訴了斐殊。
“我倒是有一個辦法。”
沈馳心裏一顫。要知道上次這人這麽說的時候直接搞沒了一座城，一個時代。
“不要那種要獻祭的！”
“……”
“不會吧！”沈馳一臉震驚。但是轉頭一看這人像是帶上了笑意的臉，沈馳一下子反應過來，這人又在逗她！
斐殊認真看著她：“我不會再把那種東西拿出來了。”
垂眸，忍住心中苦痛。他已經不想再失去她了。
結果斐殊還真有辦法，他給了她一個精巧的鏤空玉球。
“帶上這個可以根據你自己的意願形成一個小小的幻影層，以前都是雲城店鋪裏就有的小玩意。”
沈馳驚訝的接過。
這個問題就算解決了，要出發的時候，謝雲歸來送行的時候帶著點幸災樂禍的湊過來跟沈馳說：“顧松筠那人，雖然看著一副溫和好說話的樣子，實際上手段之淩厲比之李染更勝一籌，只這家夥也不是全無弱點。”
“顧松筠，最重視的就是顧若安，其次便是江華谷族人。”
“雲歸在這裏就祝陛下此行順利了。”
……
所以不要一副人家也要下苦海的樣子好嗎？她這個尚國女帝心情真的很覆雜啊！
船上沈馳還是那樣躺在甲板上，看起來沒什麽異樣，心裏確實狠狠的舒了口氣。
事情都還算順利，不過顧若安是真的敏銳。想到資料裏說的，這人多年都掩在兄長的光芒之下，沒有被太多人註意到，沈馳心裏又有點蠢蠢欲動了。
她現在但凡看著個好苗子，都想往回挖。
要問的話，可能這就是職業病吧。
沈馳在心中滄桑的想。
作者有話要說： 感謝在2020-05-08 22:29:09~2020-05-10 00:11:1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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